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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江建民访谈

江建民访谈
G2:是什么原因驱使您走上了录音吉他手的生涯。
江:我是从17、18岁的时候开始对音乐、吉他感兴趣的,那会是很单纯的喜好,也会到处收集唱片之类的。可是到我20岁的时候,因为面临到一些比较实际的生活问题,就停止梦想了,而且对音乐、吉他也不再那么着迷了。虽然在我22岁退伍之后,曾经为了赚点钱继续上学而从事过一些跟音乐有点关系的工作,但并没有真正找回对音乐的兴趣。后来直到我帮一个朋友从事一些唱片项目、接触到了录制唱片这个领域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其实就是我的志向”,而且令我再次找到了17、18岁时对音乐的那种感觉。因此也就决定走录音这条路线了。
G2:您从事唱片录制这些年来,一共录了有多少首歌呢?
江:哦,这个真得是很难算。我曾经在2001年的时候收集过一些资料,因为当时有一个朋友要做网络公司并让我收集一些个人资料给他,当时我自己整理出来的List(歌单)就有1000多首,这1000多首都是在网络上面能够查得到的已经成了名的歌曲,而查不到的应该还有更多吧。
G2:在您录制过的这么多作品当中,哪些是您自己比较满意的呢?
江:老实讲,我所录制的这些歌曲和我自己的喜好有着很大的区别。我是属于那种眼高手低的人,我自己有我很喜欢的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有99%我是做不到的。而平常我在工作的时候,只能去做那些我可以做得到的东西。所以几乎没有哪首作品是我自己比较满意的。其实录音本身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它本身的这个过程和遇到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都是非常有意思的。
G2:从我们和您的接触以及一些与您合作过的朋友们的介绍来看,大家似乎都觉得您是一个工作非常认真而且态度非常好的人。
江:我就是一个靠弹吉他谋生的人,对于我所接触的工作我一直都是在很努力的去做,而且我也一直是在和周遭的一些环境进行对抗。比方说我用的器材……就算是在台湾很好的年代,大多数吉他手也都是利用最低的成本和最快的方式去赚钱,而我则会遵从我自己的方式去追寻我想得到的和我的能力范围内能够得到的一些东西。
G2:您从事了多年的吉他录制工作并且取得了非常显赫的成绩,那么您是如何跨出成功的第一步的呢?
江:我可能命还不错吧。我和龙隆不一样,我没有从小学音乐的那个过程。但我小的时候,我哥哥就玩乐队,家里有很多像Black Sabbath,Deep Purple,Led Zeppelin这样的乐队唱片,我从小就听这些东西,而且很自发地用吉他来学习这些乐队的歌曲。我10几岁的时候能够玩乐队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被一个朋友拉着去看另外一个乐队的排练,正好他们在排一些我所熟悉的那些歌曲,他们让我上去弹我就去弹了一下,后来过了一星期他们再排练就不叫之前他们那个吉他手而改叫我了,呵呵……后来我退伍之后进入吉他录音这个领域也是非常顺利的一个过程:有一个朋友过来找我和他一起录制唱片,那个人叫庾澄庆 ,我们当时凑了几个人找了一个房间里模拟录音棚的样子来录制Demo(小样),那个时候就开始觉得录唱片很有趣了,后来就进入了这个圈子,接下来就陆续有人找我去录唱片了。
G2:那么技术上的一些问题呢?录音应该会对吉他手的技术要求比较高吧?
江:其实基本上我没有什么技术。你可以去注意一下我弹的那些东西,几乎没有什么难的东西,都是属于谁都可以弹的东西。这其实也是我运气好的一个方面。我并没有那个过程,像倪方来,他可能先是在家里苦练,然后到电视台积累了很多经验,后来才开始接触职业乐手。我倒不是,我能够进入这个圈子属于时势所驱。我们在刚刚弄唱片的那个时候,正赶上台湾唱片业大变革(有能力的一些人都被大的唱片公司签走了,台湾的唱片市场出现了中空的现象),而这个变化并不是我计算的,我就是顺着流。后来我也有想,我很幸运赶上了那个时期,如果往前一点或是往后一点都不行呵,就是在那个时间点上我掉进了这个圈子。其实在开始录唱片的时候我都只是有一些想法,那些想法主要是源于我小的时候所听的那些东西,但我当时并没有那个技术,我只是比别人多了那个机会……我们做的第一张庾澄庆的唱片《伤心歌手》虽然后来卖得很烂,但我们这几个人都受到了瞩目,像涂惠元、徐德昌……我们这团人大致上在当时都得到了很好的回报。
G2:在与您合作过的众多制作人、歌手当中,能列举几个与您合作最默契的人吗?
江:应该说都还不错啦。因为和我进行交流的人都是懂音乐的,交流起来比较地容易勾通。
G2:在您有些作品当中,我们偶尔也会听到一些带有爵士色彩但又和爵士吉他有些差异的木吉他演奏,而且演奏难度也比较难。您也有研究过爵士音乐吗?
江:我在20~22岁当兵期间,确实学习过爵士乐,也花心思研究过,但我始终也没学明白。我觉得学音乐和学语言差不多,如果今天把我丢到洛杉基2个月,也许我很快就能学会不错的英语。我和龙隆不一样,我没有接触爵士乐的那个环境,我小的时候听的最多的就是ROCK类的唱片……但是我还是要感谢我曾经有过的学习爵士乐的那个过程,那些对于我后来的工作起到了很大的帮助。再有就是我要感谢当兵的那2年时光。在当兵之前我虽然可以弹一些歌曲,但那时的我只是一个“白痴”,并不知道自己弹的是什么东西。还好有了当兵的那2年时间,我才得以认真地做了一些学习和积累。当兵期间,我为大量我所喜欢的歌曲都写了总谱,并分析各个声部之间对应的一些关系,这段经历对我的帮助非常的大。
G2:在您的工作历程中,遇到过什么大的阻碍吗?
江:我真的是很幸运,从进入这行到现在我的工作一直都比较顺利。最大的阻碍应该是……1999年大地震之后,整个台湾的经济、政治啊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倒是这些原因多少让我遇到了一些阻碍。但就我工作来说的话,即便是我遇到过哪些歌真的非常难编,但最后我也都过关了。而且困难大的时候,在克服之后我都会特别高兴。
G2:您这次从台湾来北京发展,是不是也从困难中找到了快乐呢?
江:我能够来这边发展真的是很高兴。我非常喜欢这边,这边的作品非常的有文化,而且样式很多。来这边虽然是个挑战,但我感觉这边充满了希望。这么多有才华的人,这么多好的音乐,我感觉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G2:在您看来,年轻一代的吉他手怎样才能进入职业吉他手这个圈子呢?
江:我一直是这样认为:有才华就一定能够出头。我记得在1988年的时候我收了3个学生,其中有一个学生我觉得他非常的有才华。我后来回家还和我太太说:“我有一个学生非常的有才华,他现在要去当兵了,两年之后他回来时我恐怕就要没饭吃了。”结果还好,他当兵回来之后并没有马上就让我没饭吃,不过这几年压力就来了。这个人叫黄中岳,呵呵……
G2:您好像还写歌吧,像《痛并快乐着》在我们这边获得的评价就非常之高。
江:其实我总共只写过3首歌啦,而且都是在1995年完成的。还有一首是苏有朋的《走》,另外一首是……我已经完全忘了,呵呵!我也是到这边才知道《痛并快乐着》的评价还不错,但这首歌在台湾并不成功。
G2:您以后还有继续写歌的打算吗?
江:有啊。我有往写曲方面发展的打算。
G2:下面让我们来谈谈您的设备吧。刚才一进门,我就对您的音箱连接方式很感兴趣,能介绍一下吗?
江:哦。这个连接方式是我看杂志学来的——将前级部分和功放、喇叭分开连接,将前级部分放在控制室中,将功放和喇叭放在录音间中。
G2:这种录音方式在台湾有很多人用吗?
江:就我一个人这么用,呵呵……
G2:这种连接方式有什么好处吗?
江:这种连接方式比较的科学。我不建议使用COMBO(一体化吉他音箱),因为吉他和COMBO的连接线是非平衡的,如果吉他手在控制室中而将COMBO放在录音间进行拾音的话,势必需要一根很长的信号线,而这种很长的非平衡信号信对音质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吉他手也站到录音间中带着耳机进行录音。但对于大多数工作来说,吉他手是需要在控制室里面和制作人进行交流的,因此使用前级+功放+喇叭并用平衡信号线分离连接是比较科学的一种做法。前级放在控制室中,它出来的就是很纯的AMP(音箱)的声音,并通过平衡信号线连接到录音间中的功放,再通过功放连接到喇叭。这种连接方式信号损失比较低,而且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噪音。
G2:向我们介绍一下您现在使用的这些设备吧。
江:我现在用的是一台Custom Audio的电子管前级、一台Eventide H3000s周边效果器、一台TC-Electronic的G-Major周边效果器、一台Carvin的功放和一支12"的Mesa Boogie喇叭,用Shure的SM 57话筒进行拾音。吉他方面我始终会保持有一把单线圈的Stratocaster型电吉他、一把Telecaster型吉他、一把双线圈拾音器的吉他;木吉他会保持一把尼龙弦吉他、一把6弦钢弦吉他和一把12弦钢弦吉他。
G2:您有收藏吉他的爱好吗?
江:我曾经想做个收藏家,可是我没有那个本钱。其实以前我有过很多把吉他,但是后来都被陆续卖掉了。因为有些吉他我当初买的时候只是为了圆我小时侯的一些梦想,但那些琴并不是很实用。
G2:您在录制吉他的时候,是否会将周边效果一同录到录音机中?
江:我在录音的时候,混响是不加的,是用干声,因为混响部分要留给混音师去加。而其他的效果,像Chorus、Flange、Delay……我会根据需要加进去的。
G2:您平时是否经常运动啊?从相貌上来看真的很难想象您已经44岁了?
江:说来惭愧啊。我到这边来之后一直想要加强一下锻炼,可始终还没有去做。我曾经有一段5年的潜水生涯,不过最近没什么运动了。可能是我太幸运了,呵呵……
对江和龙的采访
G2:对你影响最重要的3个音乐人?
江:高中正义、Steve Vai和ER BLUES
龙隆:巴赫、Jimmy Page、
G2:最喜欢的乐队?
江:led zeppelin
龙隆:led zeppelin
G2:最喜爱的一把吉他
江:Schecter,就是我现在用的这把。
龙隆:我在乐队用的第一把Gibson。
  与隆龙老师和江建民老师的采访不知不觉已经进行了2个多小时,就在刚刚我们得知江老师竟然是抽出了工作的时间来和我们进行这次交谈,由衷地感谢两位前辈!在我们采访期间,正逢日本Bacchus吉他的负责人登门拜访龙隆老师,并奉上了一把非常不错的吉他。港台、内地强强联手,日本厂商登门献琴,这一情景真是令人振奋啊!


[ Last edited by winhorse on 2005-8-3 at 01: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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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无路可逃  所以逃 无望地等  醒着是煎熬 我的心       长满野草   像荒岛 没有飞鸟       只有风  野兽般嘶嚎 谁在寻找  谁会停靠.....[/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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