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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过上好日子?

在中国谁能过上好日子?或许人们都在为事业、生计所忙碌、奔波。我们在向往自己的好日子,但又很难理性地告诉自己,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多数网民的答案是:“我觉得有一个爱我的人,再加有
一份过得充实而且又有挑战性的工作,然后又有足够的钱给自己用。就这么简单!”

  但陈彤的《在中国谁能过上好日子》这本书,让我们的观点发生了180度的转变——只能说,好日子绝非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

  好日子的相对论

  中国人素有“知足常乐”一说,上世纪80年代也有一句“只要觉得幸福,你就是幸福的”话。不可否认,在一些小富之家还是奉行“房子不用过大,汽车绝对不去买”的原则。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日子已经很好了,没必要继续扩张。这其实与所谓的“幸福观”没有两样。

  陈彤在书中解释说:“我想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听过这么一种说法,一个乞丐得到一杯水的快乐不亚于一个富豪得到一笔生意的快乐。在我年幼无知的时候,我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我坚持认为好日子与富足没有任何关系,甚至穷人比富人更容易得到快乐。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现在我的看法是虽然富足的日子不一定是好日子,但好日子一定要以富足为基础。”

  不久前看过一篇很有意思的杂文,主题是从流星雨开始。文中提到他的一位朋友失业又失恋,痛苦到了极点。后来到海边散心,仰天长叹,不经意间一泡鸟粪落入口中。

  时隔不久再见这位朋友,却发现他被夏威夷的阳光晒得皮肤黝黑——原来他被鸟粪击中的第二天买彩票中了大奖,瞬间有了逍遥的生活。

  在海边被鸟粪击中的概率要比中大奖的概率小得多,文中这位朋友一瞬间否极泰来也是不足为奇。

  与这个故事相吻合的是,在《在中国谁能过上好日子》的开篇——《一个人或一代人的幸福简史》中,作者有这样一段论述:关于幸福,从古至今无数思想家哲学家都议论过了。可是,那些议论幸福的思想家或者哲学家本人幸福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幸福”和“好日子”是不同的东西,在很早很早以前,我甚至认为“幸福”和“好日子”是格格不入的,那个时候我天真而固执地认定,没有痛苦的生活是不值得去过的!人活着就是为着含辛茹苦,没有苦难,人生谈何壮丽?

  文中提到,“我形成这样的幸福观,是在我很年幼的时候,大约是十几岁的光景。”

  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一代,被人称作为“过渡一代”。其实这里面的理论含量很低,不过是介于60年代和80年代之间,两代人的思想。其中一点就是讨论人生意义上的明显过渡与分歧。60年代的人大约骨子里还在想着“重于泰山、轻于鸿毛”的意义,到了70年代一代,要求略有放松,换句话说,只要不平凡就是有意义。到了80年代出生的一代,剩下的就只有“我喜欢”的个性张扬了。

  抛开陈彤锁定的“好日子”的概念,用很“庸俗”的话说,被鸟粪击中的那个人应该过上好日子了,当然不单单是因为他手头净赚的百万大奖,而是回忆自己曾经的不幸,更珍惜自己的生活。当然这种解释,最终回到了“知足常乐”的俗套,用一种生活或者心情的反差来衬托幸福。世人普遍的“相对论”,陈彤或许会说“不!”

  好日子的纵横解读

  有人喜欢称陈彤的随笔是“白领的宣言”。很多人对书的评价大致是生活的哲理,或者是生活的指南。就像说1000个人会有1000种不同的幸福感受一样,对于好日子的理解,总会有1000个标准。将一个时代或者是一代人的1000个好日子标准能够用一本书概括,就是这本书的价值。

  本文之所以将主题定位到“一个时代或者一代人”上面,决定好日子的主要因素首先是社会环境,就是说只可横比,不能纵看。最简单地说,20年前没有人会想到自己家里买上一台电脑,更无从去想装上互联网线,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冲浪。20年不足以去淘汰一代人,但这代人会在这20年内,上世纪60年代初出生的人,其思想意识至少有一次“大清盘”。

  据说上世纪70年代,有两个农村老人聊天,一直被捧为笑料:

  “你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过的啥日子吗?”

  “那谁能知道?”

  “嗨,告诉你吧,他老人家那里的油条,一抽屉一抽屉的!”

  这里是否有演绎的成分不得而知,但在上世纪70年代,油条还算是农民的奢侈品。

  横向看一代人或者是一个时代对于好日子的标准,就不得不再一次与“幸福”这个字眼混淆而谈。在这本书中,对于好日子的标准,陈彤如此描述:

  “好日子”是有标准的,衡量好日子的标准主要是三个方面的要素——有钱花;有事做;有人爱。而且这三个方面都必须具有稳定可持续发展的性质。说到底,好日子的美酒是由99%的安全感+60%的成就感勾兑而成的。

  究竟有多少钱算做“有钱花”?

  有什么样的爱算做“有人爱”?

  做什么事算做“有事做?”

  这是陈彤在书中的回答:一个决心追求好日子的人;一个正在过着好日子的人;一个将会过上好日子的人一定是思考过以上这三个方面问题的人,并且他们都得出了大致相似的答案。好日子的前提是稳定。无论是有钱花的“钱”,还是“有事做”的“事”以及“有人爱”的“爱”,必须具备稳定可持续发展的性质,比如说“钱”,必须是来路正确的稳定收入,不能是那种“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的路子;再有“有事做”的“事”,必须是踏实的,这里说的踏实的意思不是说要一辈子在一个地方干到死,而是说手头做的“事”是能够积累的,有发展前景的,即使将来不在这个公司做事,也可以凭借这份工作的经验换一个更好的工作,而不是说有一搭没一搭的那种“事”,今天被老板炒掉,明天就找不到饭辙了;而至于有人爱的“爱”也是一样,是一个有长远打算的“爱”,而不是“爱就爱了”的爱,不爱就不爱的“爱”,那样的爱太随便,根本不符合好日子所要求的“长治久安”的特征。

  陈彤自述:好日子的理想含量

  我曾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很多像我一样的人都曾经是。我们从小是看着居里夫人的连环画长大的,中学的英语课本里就有爱因斯坦的故事。高中文理分班的时候,我并不十分喜欢理科,但是当时学校里正在播送“女科学家修瑞娟”的先进事迹,我激动万分,立刻觉得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科学研究中去。我上了大学之后,就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科学家!就像我千百次地走过苹果树下,即使每天有一个苹果正好掉到我头上,也不可能从我脑袋里砸出一个“万有引力定律”来!我当时很绝望,正在绝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叫“法拉奇”的女人,她是一个有名的女记者,采访了无数世界名人,我想这样一个理想对我应该是容易一些的吧?

  后来我怀揣着一个“法拉奇”的梦想到了报社,我每天都在梦想着——也许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成为法拉奇;也许再过半年或者一年。到第三年的时候,我感到失望,我发现我根本没有机会成为法拉奇,我无法想像美国总统或者英国首相会接受我的采访,我也看不到任何这样的可能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做社会新闻的记者,即使再出色,也还是社会新闻。但是我不肯放弃希望,为此,我坚持着努力着,比如说练习英语,练习采访技巧,并且我常常陷入焦虑。

  直到有一天,我和一个领导谈话,我跟他说我有一个梦想,我想成为法拉奇。我的领导看了我很久,对我说:“很多人都有梦想,有的人的梦想实现了,有的人的没有。你看周围有很多普通的人,他们并不是没有梦想,只是他们恰巧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已。难道没有实现梦想就不活了吗?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做好一个普通的人,做好日常的工作?没有实现梦想没什么丢人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实现梦想的人很少,问题是你考虑过假如你恰巧是多数人怎么办?就是不能实现梦想的那一部分人怎么办?你不过了?”

  在此以前,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假如我没有实现梦想,我的生活将会怎样!我觉得这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后来我的领导对我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有梦想,他的梦想是做一个快意恩仇的侠客,练得一身绝世武功,能在万千人中直取敌方首级。他说得气势恢弘,我一下子乐了。他问我:“你笑什么?”我说:“你是上学的时候武侠书读多了吧?”我的领导反问我:“那么你是什么书读多了呢?”

  现在回过头想一想,年轻的时候,谁没有梦想?就像我的领导一把岁数跟我说想做一名侠客让我觉得好笑一样,估计我想做“法拉奇”也让他觉得好笑。我的领导并没有因为没有实现侠客梦就不活了,相反他生活得非常好。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寻死觅活地非做“法拉奇”不可呢?我在那一年结了婚,发现了平常生活的乐趣。当然理想主义者会批评我,认为我背弃了理想,我不想为自己辩解,我只想说:“我选择了生活,选择了过日子,并且努力把日子过好。”我还想说,其实我还是有理想的,只不过以前我的生活完全被理想占满了,以至于没有时间过日子,享受青春的美好;现在我把理想当做天边的明月,我在深夜里抬头的时候,能够看见她,感受到她的美好;但是在白天,我是一个普通的敬业的上班族,我不会在艳阳高照的时候,为看不见月亮痛苦。现实和理想就是这样的关系,生活在理想中的人,永远生活在人生的黑夜里,他们用“黑夜给的”“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太现实的人则永远追求一种光天化日的感觉,不给自己的生活留下一点夜的空白和沉寂。

  这些年来,我和很多过着不错生活的人聊天,发现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一群没有实现理想的人,但是他们都没有彻底放弃理想。

  我觉得“好日子”不是拒绝理想,但是其“理想含量”一定要适中。太少,庸俗;太多,痛苦。
你爱的是春天,我爱的是秋季。秋季正和我相似,春天却像是你。你的红红的脸:是春天的玫瑰,我的疲倦的眼光:秋天太阳的光辉。假如我向前一步,再跨一步向前,那时,我就站到了冬日的寒冷的门边。可是,我假如退后一步,你又跳一步向前,那,我们就一同住在美丽的,热烈的夏天。 [img]http://ip.hotik.com/sign.png[/img]
好日子的概念因人而异嘛!
等那一颗星子 化做凡尘 一滴爱人的泪 等那一缕月光 奏成一曲 绝唱 我是夜色,倾城如潮水 湮没游离孤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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