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完全没有去大理时的激动和兴奋,失落?沮丧?难过?破碎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要提前回家,想静静地回去,然后好好地睡一觉,忘掉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就当就了一场梦,梦醒后,生活还是得继续。
飞机降落在家乡的土地上,闻到了空气中熟悉的味道,突然好想回家,回家靠在父母怀里,为父亲捶背,为母亲梳理她花白的头发。
坐在大巴车上,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旁边有对恋人亲密无间,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引得旁人阵阵侧目,可他们丝毫不受影响,仍然你亲我一下,我捏你一把的。
真是羡慕他们,原来阳光下的爱情才是健康完美的爱情。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爱情再美也如一朵让人厌恶的罂粟花,本身就带有致命的毒性。
想起这十天来,丈夫没有打过一通电话给我,甚至连条短信也没有。或许,他早就忘记他还有个结发妻子吧。
男人一旦变了心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你曾经的温柔曾经的优点现在在他认为都是缺点都是无奈,当一个男人爱当上另一个女人时,你在他面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在他来说他都感到厌恶。
我想,丈夫已经厌恶我了,我成了他一个累赘,阻碍他爱情发展的绊脚石。
可我还爱他吗?如果一点也不爱了,或许离婚是条出路。可是,想到离婚,心里为什么会打冷颤?我可以做到吗?离开那个在别人眼中优秀的市长丈夫?
而如果我还爱他,为什么又会在几天之内对一个陌生男人动情呢?难道是我水性杨花天生淫荡?
一路上脑子里不停地乱想问题,头都快炸了。回到家后,他会在哪里?肯定是不可能在家的,这点无可置疑。
给他打个电话吧,毕竟这么多天没见了,总得一起吃个晚饭。
又害怕看到萧亦臣发的短信,还是不敢打开手机。
家里还有一张手机卡,我准备回去换掉。
在中心站下车,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根本拿不动,只得找了一辆人力三轮帮我。
这是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可是外表看起来真的很沧桑,皮肤被太阳晒得很黑,脸上布满了皱纹和雀斑。可她的笑容很灿烂,很开怀,幸福与满足写在脸上。
她告诉我,她和丈夫都是靠踩人力三轮为生的,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他们在城里买了房子,把孩子接到城里念书,日子过得非常美满。她觉得自己很满足,每天不停地在城市穿梭,最高兴的事就是多拉几个客人,多挣一点钱。
那一刻,我甚至羡慕他们那种平凡而清苦的生活,一家三口每天在一起吃三餐饭,看看电视,说说玩笑话,其实那也是一种真实的幸福啊。
我还有机会感受到这种滋味吗?苦笑着问自己。
到了楼下,给了她十块钱,她摆着手说,不要这么多,两块就够了。我说,拿着吧,就当你多拉了几个客人啊。她坚决不要,收到钱后迅速找回我八块零钱。这真是个善良可爱的女人,多么纯朴,有颗金子般的心,我自愧不如。
拖着东西到了门口,我用钥匙打开了门,估计这个时候保姆在睡午睡,她下午没事就爱睡觉。
蹑手蹑脚地进去,果然客厅没人。
正想上楼,忽然听到一阵格格的笑声,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难道是保姆带了朋友到家玩?还是她乡下亲戚?
带着疑问,我上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