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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

罗琦:浴火重生

  作为上世纪90年代流行乐坛重量级的风云人物,当年被誉为“中国第一摇滚女声”的罗琦起伏跌宕的人生经历始终是传媒关注的焦点:17岁年少成名,18岁被刺瞎左眼,22岁因毒瘾发作被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成为国内娱乐圈第一例被公开曝光的吸毒者
  远赴德国的罗琦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在异国他乡,罗琦不仅闪电般成婚,还在德国丈夫的帮助下成功戒掉了毒瘾。近日,她又在丈夫的陪同下重返国内乐坛,继续自己的音乐之旅

  六年之后的回归
  2004年3月的一天,正在德国家中的罗琦接到了北京广播电台音乐台的一位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邀请她以嘉宾身份参加即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中国歌曲排行榜第11届颁奖典礼。接到这个邀请电话,罗琦一时间觉得恍如隔世,毕竟,离开国内已经整整6年了,她无法不担心在新人辈出的流行乐坛还会有人认识自己吗,但这一邀请又与自己要回国继续音乐之旅的想法不谋而合,罗琦的德国丈夫,在一家电影公司工作的杨(Young)也赞成她接受这一邀请,并愿意和她一同前往中国,就像他几年前不遗余力地帮助妻子成功戒掉毒瘾一样,这一次,他同样要帮助妻子重新开创她无法割舍的歌唱事业。
  3月26日,颁奖典礼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面对出席这次华语歌坛盛会的众多活跃在一线的当红歌手,罗琦不免有些紧张甚至焦虑。但当舞台上《回来》的前奏响起,观众们久违的金属噪音再次冲口而出的时候,罗琦所有的紧张一瞬间荡然无存,特别是唱到穿云裂帛的高音处时,观众席上再次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一刻,让罗琦隐约回到了多年以前的北京,当她第一次在台上激情飞扬地演唱《我是一只小小鸟》时,观众毫不吝惜地给予她的那些掌声。这一刻,也让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丈夫感慨万千,与罗琦从相识到相伴的日日夜夜再次涌现在他的心头,此时的罗琦让他深信,罗琦真的回来了,不仅回到了她的祖国,也回到了她的音乐之中。

  青春的摇滚传奇
  在熟识罗琦之前,她的故事在杨的心目中和很多人一样更像是一个传奇。1975年出生于江西南昌的罗琦13岁就出道唱歌,16岁只身闯荡北京,成为指南针乐队的主唱,很快,指南针乐队在北京的摇滚圈内声名鹊起,《请走人行道》《随心所欲》等歌曲传唱一时。凭借自己天才的嗓音,罗琦被人称为中国摇滚音乐第一女声。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却让美好的这一切转瞬即逝。1993年,罗琦在一个女伴的生日聚会上与人发生冲突,对方用半截啤酒瓶刺穿了她的左眼。
  失掉一只眼睛的罗琦并没有沉沦,当年,指南针乐队就出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选择坚强》,这张专辑在市场上也赢得了很好的销量。1995年前后,罗琦还为ChannelV的一档中文节目作过一段时间的嘉宾主持,那时,很多人都被这个选择坚强的女孩深深地打动了,罗琦眼罩纱布、戴着墨镜的形象也深深地留存在很多歌迷的脑海中。然而,人们并不知道,这时候的罗琦也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她开始吸食毒品。
  和很多吸食毒品的瘾君子一样,罗琦面对毒品也有过无力的抗争,但还是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到了后来,她有时甚至会因此而耽误演出。“圈里的朋友都说那个能给人灵感,事实上这是一种误导,它只是刺激人的感官神经……终于有一天我意识到,如果不摆脱它就会被它毁掉,因为我亲眼看见有朋友在我面前死去,有朋友发了疯……”事隔多年以后,罗琦这样看待毒品的危害,然而那时的她已经没有力量抵抗毒品的诱惑。
  1997年7月,罗琦在南京机场转机时突然毒瘾发作,她不顾一切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要求司机带她去买海洛因,结果被司机直接拉到了派出所,之后又被送到南京的一家戒毒所实施强制戒毒。这样罗琦成为国内娱乐圈中第一位被公开曝光的吸毒者。
  尽管当时有很多朋友和歌迷以各种形式给了她极大的安慰和鼓励。有一位歌迷甚至千里迢迢到戒毒所去看望她。但结束在那里的治疗之后,罗琦还是在朋友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办好签证,来到德国。

  闪电般的婚恋
  到了德国之后,罗琦开始寻求新的戒毒方式。她得到了一位德国戒毒医生的电话,然后在德国朋友陪同下前往,在这位医生的办公室,罗琦用还有些磕磕绊绊的英语向医生陈述了自己的大致经历。大大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医生仅仅问了罗琦:“你真的想戒掉吗?”在得到罗琦的肯定答复之后,医生就十分爽快地对她说:“好,那我帮助你。”更让罗琦吃惊的是,这位医生在得知罗琦并没有上医疗保险时,竟然答应要为罗琦免费治疗。
  事后罗琦才知道,这不仅仅因为在这位医生的心目中她是一个极需要帮助的女孩,更重要的是,这位医生觉得罗琦的戒毒决心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而这正是戒毒能取得成功的根本。
  罗琦又一次开始了她的戒毒生活,刚开始的那个阶段无疑是最为艰难的。而罗琦无疑又是幸运的,就在她面临人生又一个紧要关头的时候,年轻帅气的德国人杨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他们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偶然相识的,那是在1999年夏天的一个傍晚,他们一见如故。罗琦向他讲了自己的过去——那些曾经拥有的辉煌与黑暗。杨被深深地感动了,他不明白眼前这样一个看似有些娇弱的东方女子在如此年轻的生命里何以承载了如此丰富的内容,特别是罗琦的真诚让他顿生好感。而罗琦没想到在异国,她找到了那个可以与自己携手共度生命中所有苦难的那个男人。

  艰难的成功
  这段闪电式的婚恋无疑是罗琦此行德国最为始料不及的一个重大收获。从那时起,杨就成了罗琦戒毒的家庭医生。罗琦当时正在服用一种叫作“美沙酮”的药物来治疗,每天清晨,杨都会把配好的药物递到罗琦的手中,然后看着她把药喝下去。这个药物,也是像某种毒品一样,需要慢慢地减量,过了大约半年左右的时间,罗琦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停止这种“以毒攻毒”的治疗方式了,就私自停了下来。然而,一个白天还没有过去,她又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复吸愿望。毒瘾发作的痛苦此时就像几千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噬咬着她,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她瞬间想到放弃治疗,再回到从前的那段日子。然而,罗琦又想到,这样做,对得起义务救治自己的医生吗,特别是杨,他是那么地信赖自己,自己也同样深爱着他,甚至彼此将一生都交付给了对方,这样做不仅是为自己自掘坟墓,同时也是在葬送自己最为起码的做人良知。罗琦急忙给杨打去电话述说了原委,接到电话的杨火速赶回家中,带着罗琦去看医生,在轻轨动物园车站,罗琦知道那就是一个卖毒品的地方,按捺不住的她就用眼睛寻找那些卖毒品的人,杨见状,一边紧紧地攥住她的手,一边轻柔地对她说:“看着我好吗?”罗琦心里踏实了很多。事后罗琦回忆说“这个时候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定又回老路了。好在有杨在我的身旁,他让我渡过了难关。”
  到了医院,医生认为是罗琦戒毒心切,药停得太急了,嘱咐罗琦还要继续服药。有了这次悬崖般的经历,杨对罗琦的照料更加细心了。他开始在网上寻找一些治疗方法,特别是有关中国人怎样戒鸦片的信息。又过了半年左右时间,虽然医生告诉罗琦,她生理上已经没有任何毒瘾了,可是罗琦的心理依然有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那就是每天早上起来都要习惯性地喝一杯美沙酮兑的水,杨就偷偷地每天减少美沙酮的剂量,直至最后每天到入杯中的全部是水,根本不含美沙酮,让并不知情的罗琦喝下去,一周后,杨对罗琦说:“你知道吗,你已经喝了一周的白水了,没有任何问题,现在你不仅没有毒瘾,还完全可以戒掉镁沙酮了。”
  闻听此言,罗琦瞬间的感受不亚于又听到了昔日舞台下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自己做到了,自己在人生的又一场战斗中成功了。同样欣喜不已的杨急忙带着罗琦去见医生,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一喜讯告诉给他们最为感激的人。
  到了医生的办公室,罗琦对医生说:“我成功了,今天我们来就是想当面跟你说一声谢谢。”之后便是一段长达5分钟的沉默,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含着一种特别感动的眼神望着对方,一年多来三个人付出的所有心血在此刻终于得到了最为圆满的回报。
  那一天,回到家中,罗琦美美地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罗琦的一位朋友把毒品放在桌上,对她说来一点,罗琦毅然说不,毫不犹豫地走开了。醒来之后罗琦非常地高兴,这个梦让她自己心里突然有了更多的力量。

  新的开始
  经过这一艰辛的历程,罗琦回到了生活的常态,年少时就已经习惯四海为家的她在柏林终于找到了一个心灵可以栖息的家园。她还做了一次成功的手术,移植了一只义眼,让她摘掉了墨镜。她开始学做饭,不停地给妈妈打电话,问她一些菜式怎么做,一点点地学习,直到后来,不仅杨喜欢,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喜欢上了她做的中国菜。
  如果说毒瘾还可以通过药物和意志成功戒除,可音乐却让罗琦一直无法割舍。一有闲暇时间,罗琦就想着能有机会登台演唱,一到这个时候,杨就成了她的经纪人,帮她联系制作人,跑唱片公司,加上当地媒体已经有了对罗琦的报道,使得罗琦在德国也拥有了自己的观众。最终,罗琦找到固定的制作人和乐手,开始和他们一起制作一些摇滚和舞曲音乐。唱英文歌对罗琦来说无疑是特别大的挑战,她录制第一首英文歌时是嘴里含着一支笔来练习发音的,然而,酷爱音乐的罗琦依然乐此不疲。这让沉寂多年的罗琦终于又找回了久违的创作状态,在她的个人网页上,也有很多国内的歌迷给她留言,这些都让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让她更加怀念当初在国内的音乐时光。
  来自中国歌曲排行榜颁奖典礼的邀请给了罗琦一个回来的契机。3月26日,结束在人民大会堂的演出后,她开始了在全国各地的巡回演出,4月底,当她巡演到南京时,在杨陪同下来到了那个让她终生难忘的南京市戒毒所,而戒毒所的公安干警早就布置好了一个会场等待她的到来。在欢迎会上,除了一部分歌迷外,戒毒所还专门安排了50多名正在该所戒毒的男女学员来参加欢迎会,而几位女学员更特意准备了两个小节目来欢迎罗琦,罗琦也动情地为每个表演的女学员都献上了鲜花,并和她们一起演唱了在戒毒所中学会的励志歌曲《榕树下》。
  戒毒日前夕,回到北京的罗琦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今天的罗琦看上去从容了许多,毒品、伤掉的眼睛,这些黑色符号再次被提及的时候,她也能以一种平缓的语调慢慢道来,的确,面对生命中的巨大灾难,忘却或是铭记本身就由不得当事人选择,它已经像血液一样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过去已经永远成为记忆,今天罗琦拥有的不仅是新的梦想,还有重新做梦后一个新的抵达。(本报记者 陈中文)
独立之精神

自由之思想

[采访] -----

罗琦:

童年的时候

我想可能是粉红色吧

然后父母离异之后的那段时间

我想应该是灰色的

然后就是到北京以后

我想是兰色的

然后就是自己开始慢慢成名之后

我想应该是红色的

然后失落的那一段经历

我想应该是黑色的

来这里之后呢?

黄色的特别温馨

就是找到家的感觉

结婚了 成家立业那种
独立之精神

自由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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