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滑向一边。全身赤裸而僵硬。据亲临现场的人说,即使处在这样一个最后的时刻,她 仍然能为人们提供堂而皇之或秘而不宣的各类想象。她的手里握着一个电话,话筒里满是 机械的盲音。不知道她准备和谁通话,或只是把话筒摘下来,以免再受人打扰。她死了。 自此,好色者们便能以一种缅怀的姿态记取一种性感。这性感是全球性的,也是全民性的 。水银灯下,劳军的大草地上,她的身体引领一切,也能过滤掉一切——你尽可以杂念丛 生,她则尽其所能地展现欢容——都在不约而同地在为那个乌托邦式的享乐主义时代呐喊 助威。可她终于还是香消玉陨了……你可以把她的各种姿容的肖像挂在你的床头,也可以 是这张我在深夜扫出的她的标准照。你绕开道德的严令禁止,和平面的她,黑白分明的她 ,进行一段段事关生理的臆想。结果你会发现——你是一个健康的人,同样,你的臆想也 是能够天真无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