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秦有一首不太出名的歌叫《自己的心情自己感受》,仅这几个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禅宗那个著名的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但禅宗式超脱的美感是绝对无法指望可以在这首歌中体会的,齐秦要唱的是“三十年的沧桑我经历太多,自己的心情我自己感受”。
略去《狼》不说,最初是《往事随风》和《大约在冬季》。那一片荒凉里生长着铺天盖地的、寂寞的爱情。午夜笙歌,真会让人有一种触及灵魂的疼痛。然而这种疼痛又是如此不能戒,不想戒。曾经看过一个句子,说,齐秦的音乐,你可以赤脚听,可以躺着听,可以趴着听,可以哭着听,可以笑着听,就是不能正襟危坐着听。是的,惟其将心舒展开来,你才真正有资格听齐秦。
谁的心事,一身风尘,揉着清冷和沧桑,伴着金属质地的音乐,百转千回。那摇曳在歌声里的颜色,哪里是简单的音符拼凑,分明是我们隐去的岁月,触手可取,却又遥不可及。青灰色的时光里,遍布矫情的伤痕,在轻狂褪去之后,依然感动得我们热泪盈眶。
“想问天问大地,或者是迷信问一问宿命,放弃所有,抛下所有,让我漂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慢慢地拼凑,慢慢地拼凑,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没有粉饰过的句子,却是最真的告白。配着齐秦极有感染力的歌声,让人恍若隔世,一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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