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15年后经常在高尔夫球场见到齐秦,分享他击球后的欢呼或叹息,唠家常般地聊聊高尔夫,这情景是我——15年前听着齐式情歌感伤落泪的那个怀春少女想都不敢想的。当然,即使想象也会出差错,因为眼前的齐秦太谦逊太随和,歌声中的孤傲和激情,已经被岁月的磨砺和信佛的虔诚改造成温和淡然。
只是在聊高尔夫的时候,可以感受到他的痴迷和别人不一样,比较另类,有些观点也让人不能苟同,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这才是有个性的齐秦,就好像他爱音乐,爱一个女人一样,爱得方式独特,所以才精彩。
感谢阳光照耀
“我热爱高尔夫,因为它让我生活在阳光下。”这句话听上去有些矫情,但是从历经风霜的齐秦口中说出来,如此简单的愿望却令人动容。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这个伴随着无数少年悲嚎着度过青春期的经典之作,让“狼”几乎成了齐秦的写照,至少在昼伏夜出这一点上绝对相似。“晚上忙,是工作性质,也是生活习惯,白天反而无所适从,只能睡大觉,吸烟喝酒又是夜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毁身体啊!可是喜欢上高尔夫以后,白天打上一两场球,晚上自然玩不动了,慢慢就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沐浴在阳光下,行走在绿茵间,爱上高尔夫的“狼”有了全新的生活面貌。
“生活在阳光下”,对于齐秦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齐秦曾承认喜欢性格开朗、可以用快乐感染别人的女生,而高尔夫也带给他同样的感觉。“因为我自己的人生观比较忧郁,甚至有些悲观。蕴含哲理的高尔夫让我有更多生活领悟,带给我难得的平和与安宁”,高尔夫,就好像是齐秦的心灵鸡汤。
心中无成绩
在高尔夫球场上,有很多不重成绩重感觉的人,但像齐秦这样不仅对成绩无所谓,甚至到了蔑视程度的恐怕真没有几个。看齐秦打球,有时候真替他着急。打球五年,最好成绩也进入8字头的他,如果不在状态,挥起杆来就像个初学者,全场打一百四五十杆也很平常。我至少见过两次他在开球仪式上闹笑话,还有一次差点打到观众。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齐秦几乎每三个月就要大改一次动作,他也不请教练,就是通过看录像资料、看书自己琢磨,分析动作找原理,一旦认定,就要亲自一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不考虑这是否会给他的成绩单带来致命的打击。记得今年五月份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执著于体会铁杆击球时“铲”的感觉。只见一杆下去,草地上多了一道坑痕,球只飞了50多码,“唉,又铲深了,成不了‘职业铲草皮’,成了‘职业挖坑’。”齐秦一边自嘲,一边继续他的“铲草”体验,成绩早已惨不忍睹。齐秦最特别的“金鸡独立式”推杆动作也是他独创的,推杆时两脚前后站位,右脚脚尖点地,重心完全在前面的左脚上。不仅自己如此另类,他还说服了自己的助手也采用这个推杆姿式。
“这或者是我全情投入的一种方式吧”,齐秦说,“当我琢磨明白一种动作原理,实践时又验证这种原理是正确的,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如果不对,那再改呗!反而,成绩的好坏对于我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事情,我又不是职业选手。”
越偏执越快乐
只要自己认定,就全情投入,不求完美,喜欢就好,这多少有些偏执狂的特征。当我把目光投向齐秦的“武器”,更认定了这一点。
到各地演出时,打几场高尔夫球是齐秦雷打不动的安排,很多时候他不用背着球包到处跑,因为齐秦有收藏球杆的爱好,目前至少有20多套,美津浓MP14~MP33都有,还收集了偶像泰格·伍兹用的全部系列球杆。这些球杆分布在各地的球场,在北京安家后,他便把球杆陆续转移来了十套。
采访那天,我顺手拿起一只铁杆,发现竟然是刀背形杆头(铁杆的杆面分为刀背形和凹背形两种,刀背形多为软铁锻造,击球更准确,但甜蜜点小,击球容易失误,适合挥杆平面和击球动作已经极其完善的职业及单差点选手使用;而凹背形杆头是铸造,甜蜜点大,击球距离远,容错率高,适合普通的业余选手)。这套铁杆显然十分不适合齐秦。
“会不会是胡乱买错了杆?”面对我的疑问,齐秦侃侃而谈,“我就是喜欢刀背形杆头击球的感觉。虽然打不好的时候球会飞得乱七八糟,方向、弹道、距离都很难控制,但是如果击出好球,正中甜蜜点,那种手感带来的快感无以伦比。”
宁愿用很多次的痛苦,换取一两次快乐,这就是齐式哲理。幸好,如今心态平和的齐秦不再纠缠于快乐和痛苦的边缘。“我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感受和方式打球,如果整场球都打得特别烂,但只要能打出几杆好球,我就非常满足,很开心。”越偏执越快乐,在齐秦这儿一点也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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