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秦老了!(4月25日写于其他论坛的旧贴)

昨晚央视三套播放了一批“老星”的个唱，费翔、BEYOND、任贤齐和齐秦。
　　齐秦的那段选自去年三月二十一日在首体举办的“春分音乐会”，其实我早已拥有正版的光碟，也看过N次了，但在电视里偶见与自己看碟自是两种感觉、两种心情。
　　这一阵子和老公均忙得天昏地暗，时间如流水一样悄然飞逝。看到听到这些在学生时代膜拜得不亦乐乎的老星和老歌，实在不能不感慨万千。这一次，再见到齐秦，不禁叹从中来——齐秦老了！
　　他的脸上已经不再闪亮着年轻时那种桀骜不羁的飞扬光华，而是一道道深刻了岁月烙印的皱纹；他已微微发福了，十几年前着装前卫另类的他，总是穿着紧身的装饰繁复的衣裤，而今，他常常一件无任何点缀的白T恤而已，这次唱《垭口》时也穿了紧身的牛仔，却遮盖不住一份雍肿了；最要命的，是他的嗓音已不复轩昂，大多数的曲调都降了好几度，再不是昔日无人能模仿的那种与齐豫相并被喻魔鬼和天使的天籁之音了。
　　齐秦真的老了，不再那样专注地做音乐，每次出场的总是那几只唱滥了的成名曲，颇有商业味道的微笑，也不复那样沉郁、内敛专情模样。不时传出他如何一掷千万金地购置豪宅、携个十八岁的女友招摇过市、亦或是一改印象里的谦和低调而耍起大牌。齐秦不再是我心里的那个齐秦，一度在我青春花季里，被我附注上了纯真情怀而幻化成了王子的齐秦。
　　喜欢他的歌，喜欢他，算起来已有十八年之久，这个数字竟然占过了我年龄的一半还多。当初因为暗恋了一个健爽的男生，因为男生学唱着《大约在冬季》，才知道了齐秦，由此爱屋及乌，而关注了齐秦的一切。从磁带到CD到VCD，每一首歌、每一个专辑我都有所收藏。暗恋的男生早就尘封在了记忆深处的角落里，可齐秦一直被我牵挂至今。
　　不知道自己的姻缘与这份牵挂有没有一点关联，反正老公也是个齐迷，是我高中时的同桌。记得那时候他就向我寻过齐秦的《冷月》歌词，等我抄好了先于他到校前放在他书桌上，不幸被班主任发现，并做为了我们“早恋”的旁证，不久便将我们调开。数年后，我们大概觉得不来点真格的，实在可惜了班主任的“错判”，索性牵手共度人生了。我们的缘，也非一帆风顺，曾经起落的心痛岁月，正逢齐秦那首《无情的雨，无情的你》问世，他拿着那个专辑，无比心痛地离开，那时正是五月丁香盛开的时节，身边的花树幽香怡人，而心却如沐冷雨，低郁而无奈。直至今日，老公仍然不肯再唱那首歌，从来不唱。
　　与老公的默契，相当一部分在于，我所迷恋的也是他所认同的。当我和他说《紫雨》、《蜉蝣》、《悬崖》、《袖手旁观》……他会懂我在每一首歌下的每一种心情。在我最沉落的时候，他离我最近，彻夜陪我静静地听《不让你的眼泪陪我过夜》、《夜夜夜夜》……反反复复，不说一句话。这次央视里播放了耳熟能详的《外面的世界》，我脑海里也再度如每次一样，呈现出的是一个阳光倦倦的午后，风轻、鸟鸣，非春非夏，我从自习教室偷跑出来，坐在学校运动场边的情形。我把这番描述给老公，他说他也一样，不过是比我多了一辆单车，在自由地行走。
　　“春分音乐会”里，王祖贤在遥遥加拿大，微笑着道过祝福。秦贤之恋，在我年轻时的心里，始终被我幻化得深执不渝，而今，却也未能遂愿。替齐秦亏过，替齐秦怨过，如今变成了无喜无伤。演艺圈里的分分合合，似乎感情的浓度早已被稀释。与王祖贤相比，齐秦的面容实在是呈现出了老态。人不都说女人没有男人扛老的嘛，而在他们身上没能应验，是不是佐证了齐秦的付出更加不遗余力了呢，当然，这是没有道理的逻辑。
　　齐秦老了，这是无争的事实。二十年间足以成长一代人。可我还是执拗地聆听着他，似乎据此可以揣想起多年前的青葱岁月。我乐得相信，世间哪有一物不曾老去，但心还可以不古，如果再来个十八年后，我仍会如现在这样哪怕见到词库里竟有“齐秦”的词组也能欣喜上一整天，我便没有被岁月遗落了追随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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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聚散春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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