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接近晚间十点,我还是害怕回到那个黑漆漆冷清清的家,那里像一座监狱,时时笼罩着阴冷恐怖的气氛,我想要逃离,但总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牢牢控制,我知道那也是我的心魔在作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心甘情愿被控制。
如果没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我永远也不敢走出困境,而现在,萧亦臣是我的后盾,他的爱让我不得不狠心挣脱我为自己构建的监狱。
开门眼前果然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开了灯,心里还是有点虚,大气也不敢出悄悄上了楼,现在才知道心怀鬼胎的感觉并不好受。
楼上房门紧闭,看不到一点透露出来的光线,估计丈夫又不在家,暗暗松了口气,至少等我恢复元气的时候再找他摊牌吧,现在我浑身无力,怕没有信心与他对峙。
打开女儿的房门,小心开了灯,希望今晚能安静睡上一觉,所有的事等到明天再来解决。
正当我稍微放松一点的时候,丈夫的身影赫然出现我在面前,原来他一直睡在女儿床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已经和他分房而居,现在女儿的房间是我的地方,他凭什么还要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心里有点怒气,正想冲他发火,没想到他的脸阴沉得比快下雨的天色还要厉害。
不容我发话,他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我从头冷到脚的话。
“去和情人约会了是吗?”难道说他发现了?不可能,明明很保密的,他一定是在诈我。
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说,“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阮子青,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看到你自杀的时候我还心中有愧,觉得自己对不住你,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早有准备,一开始你就在报复我,利用别的男人来报复我对吗?”他厉声吼起来了,看来不像是在诈我,可是,他从哪里知道我的事情的呢?难不成他请人跟踪我,不可能,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
“什么报复?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在试图狡辩。
“阮子青啊阮子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脸皮了,你以往的清高骄傲哪里去了,做了就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难不成你也知道可耻下贱所以不敢面对?你也不用再演戏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和情人约会一时心急,忘了关电脑对吧,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开始冷笑起来,里面似乎隐藏了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随地有向我抛来的危险。
“够了,周兴中,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闭上你的臭嘴,这会你在这道貌岸然地指责我,当初你干嘛去了,你在干那些勾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什么叫做可耻?什么叫做下贱?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既然大家都撕破脸皮了,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现在,我应该占据有利地位,不能让他将我控制于掌心当中。
“你!好,你够狠,算我小瞧了你,可你别得意忘形,你那小情人是在骗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还玩浪漫,别让人把你卖了还不知所以,到时候让你哭也来不及!我劝你早早收手,别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如果女儿知道你的丑事,她还会认你吗?还有你的父母,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是一个不要脸的荡妇,你用脑子想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