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向江南(散文)
陕西乾县临平高中语文教研组 杨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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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所有经历青春的人们
背向江南,她就落在我的回眸里。
荷香盈盈的舞步,踩碎了所有青春的情节。
雨后。汉江的鱼儿们各自寻觅自己的爱情了。
而我一头雾水,锁在烟雨江南的恋云之心,被搁放在芳草萋萋的岸边。
芦苇没高岸,弱水三千皆留情。
星光被黎明掠夺。在竹林里,新生的竹笋捎着昨夜清凉的烛泪和挂牵。稻田里,青蛙叫苦连天。而在雨中,我曾守侯的人最终也消逝于雨季。春天是一个雨季。是一个无法结束的穿越。一个人必然穿越的旅程。
我懂得在许多的雨季,内心那条被雨淋湿的河流,曾经充满着温情与灵性,抚慰属于青春的虚无或者空旷。种植内心冰凉的梦种,梦里花落知多少。那已经是一派生机盎然的过往。
上帝说,她是我生命里的一根勒骨。
当岁月被我滚烫的爱心支撑,内心里千重的挣扎成为一种守恒,最终能不能兑现成幸福?期待和传说一样遥远。她背着我走进时光幽深的雨巷,没有丁香般的忧愁,没有太息般的目光。
她走了。一个人走了。向着江南。一绺黑发挡住记忆的视线。
于是,不再相信世上有上帝。
合情而不合理,合理而不合情,世上的事情往往都这样。
水边。我打着水漂石,口喊:“去吧!”
她在水里微笑的唇上了岸:“我能怎样呢?”
水离开了岸还是水,岸离开了水不再是岸。彼岸的一切那样遥远,一切的禅机就在缘起缘灭和聚散之间。
从太阳南移的6月22日那天,我们永远地分隔开来,永远地守望。中间是一个巨大无垠的场,可彼此却消失了磁性。江边牛粪燃烧的味道和水草的腥味儿湮没我的思想,被往事诱惑的心,似乎又能嗅到那肩头的点点桂花香,蚕豆花香。
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起了“一衰风雨任平生”的句子,心里也敲着鼓点。
当《诗经》里那曼妙的江南女子终于跨上了我的心岸。春天,她迎春花一样盛放在天堂,黑夜里开始数着落花。
我枕着深巷里卖花姑娘那清脆的喊声时常从梦中醒来。古往今来,多少人背过时间冰冷的墙,惊鸿一瞥,留下了“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天意高难问,人情老易悲”“最少人家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明月不谙离别苦,斜光到晓穿朱户”的神来之笔和心灵绝响。
记忆是一扇门。用心面对的时候全然是悲伤和无奈,无心面对的时候全然是幸福和美好。世人谁又能越过时间的河流,把一颗心泊在记忆之外呢?
苍茫人世里,谁又能洞明这深刻的悲欢和承受多少幸福的泪水。心被时间漂白后,又镀上了夜色,连同那久远碎而未碎的梦霭,因为浓重的思念。
在静夜里,倾听一种轻轻的天籁般的呼唤,在天之南,在梦之巅……
可能只做一瞬无痕的春梦,可能只看一翅无声的蝶影。
背向江南,背上梦想就是远方,合上心门,就是回忆。
记忆泅渡黑色漫夜,让梦缄默。
一种泪水落在窗外,象星子,象荷香,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在天之南,在梦之巅…… |